1. 数字航线首页
  2. 励志演讲

撒贝宁开讲啦演讲稿精选

外卖省钱大联盟


撒贝宁开讲啦演讲稿精选

导语:《开讲啦》是中国最具青年公益的节目,千名青年学子,百回思想交锋,十场灵魂演讲。这个盛夏,聆听思想的声音!这里励志故事网的小编为大家整理了三篇撒贝宁开讲啦演讲稿精选,希望你们喜欢。


一、萨顶顶:风格自有一种力量

大家好,接到这个节目的邀请的时候我其实心里挺紧张。因为我是一个音乐的理想主义者,非常非常理想的一个人,所以我讲话有的时候会不着边际,就像我的理想一样,所以今天演讲中如果我(的思路)走得很远的话希望大家也能跟着我一起走得很远。

对于我来说人生非常奇妙,2008年是我没有办法忘记的一个重要的年份,因为在那一年一个来自中国的女孩第一次登上了皇家阿尔伯特剧院。在英国,作为当年获得世界音乐大奖的唯一一位华人。我走向了那个非常陌生,但是非常大,非常古典充满了所有音乐细胞组成的舞台。当天我的情绪其实说实话有点空,在颁奖典礼的那一刻,在主持人喊出我的名字,“获奖的是……”,这个人经历了内心以及身体上漫长的旅程,“她就是来自中国的……”,在这一刻我竟然非常理想主义地拎着我的大裙子已经站起来了。到今天我回忆那一幕我都觉得自己真的是缺根筋吗?还是多了一根筋呢?因为还没叫我的名字我却在那一刻站起来了,然后紧接下来他就念出了我的名字。然后我看着那个颁奖的舞台和我也只有像现在这样的距离,但是我感觉走了一个多世纪才走上去。那一刻我突然油然而生一种爱国的情绪,所以我第一句话说的是:“大家好,我来自中国,我是一个中国女孩。”

从那一刻开始,我去过全世界三十多个国家表演,每一次演出前我自己的内心活动。我竟然会去想今天我在舞台上希望我可以把每一首歌唱出我当时在北京做歌的那一瞬间的心态,让所有来的观众都觉得物有所值。每一次上台之前我都给自己默默地这样在心里祈祷,不想让所有的观众看到我失望。仅此而已,但是我认为我真正的风格改变是我内心的转变。在2011年湖南高考的作文题里,我非常有幸曾经在中央电视台一次音乐节目的访谈中的一句话被老师引用到了这个高考的作文题目,这句话是说:“当你2000年参加青歌赛的时候你面对舞台是怎样的心情?而当你2008年在国际上获了奖项回到中国以后,你再面对舞台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而我用了很简短的几个字描述我的心情。2000年的时候,我是一个大学生刚来北京 ,那个时候的我内心充满了对音乐的向往,对人生和自我的一种表面化的自信,在舞台上我永远是想说:“大家好,我来了!”但是2008年以后,我觉得我的心态改变了,变成我每次站在舞台上我会说:“谢谢大家,你们来了。“这才是我真正的风格,这个风格的转变才让我真正地打开了我自己喜爱的艺术的门。

我觉得所有做艺术的人,天才当然是一个入场券,但是我觉得努力和坚持将是他的发展,所以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是在我的老家锡林浩特,也是我外婆的家乡,当我回到那个家乡参加一个演出的时候,突然那一天心脏突然感觉急剧地难受,然后就被医生送进医院了,当时我感觉自己好像要离开这世界了,而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个歌手,虽然平常很喜欢写歌也写了很多歌,但是总觉得那些歌好像都能听到别人的影子,那些歌也不能代表自己,所以每次我都把那些作品封存在我的箱子底,而在医院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不行,我喜欢的音乐,我喜欢写歌,但我还没有写出自己最喜欢的歌,也许我不能这么早就离开这里吧。所以从那一次生病结束以后,我就发生了人生的变化,我突然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地来之不易。在这之前我不是这样的我是一个非常极端的文艺女青年,经常背着一个小包穿梭在北京各大地下音乐的酒吧。我会在北京的马路上非常恶作剧地拿着一瓶小小的啤酒瓶,胆子又小但是又要那样做,把它都喝光,然后特别胆小但是又很极端地把它摔碎在路上。看着过来的人是不是有人会把自己的车胎扎爆。我真的是这样因为我的惆怅和青春无处释放,但是接下来刚才说到经历了一次生病以后我真的改变了。我会还走到那个原来自己曾经砸过小啤酒瓶的街道,会去看有没有人又把自己的车胎扎爆,我赶紧过去跟他说可不可以我和你一起去修,这是一种心理的极度的一种转变,因为我真的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即使今天我觉得在这个社会无论变成怎样我都还会一直按照自己的这份理想生活下去。

我觉得生活无论如何都是美好的,可能也就是基于我这样的想法,之前写的歌其实也是爱好,但是没有太多的目的,但是后来当我自己去做《万物生》这张专辑的时候,我更希望自己能够写出的歌,唱出的歌能够给那些性格特别脆弱的人。或者说在生活中遇到困难的人,或者说身体也许不便的人,听到这些歌的时候,有一种生命的感觉,而我这一系列的想法都寄托在了《万物生》那张专辑里,但是就是因为我的理想主义,也许真的是让一些人在这些音乐里听到了我最初的那些念头,就是让大家放弃自己那个最最最胆小的你 ,放弃自己最最最不自信的你,放弃自己最最最负面情绪的你,然后去勇敢地迎接美好的生命,所以真的是这样一点一滴的念头,才让那张专辑突然之间有了它的一席之地,反过来说,所有今天萨顶顶同学得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珍贵也是那么来之不易,所以我觉2008年顶顶不是代表了我自己而真实地代表了整个中国的年轻人的风貌和世界给予我们的崭新的机遇,即使你是一个宅女宅男,你躲在家里你不出门,你用自己的理想用自己的想象甚至你是一个梦幻主义者,没关系,只要你拥有一颗愿意平等分享的内心,这个世界一定会给你这样的机遇,所以这就是我,一个音乐理想主义者。一直到今天永远对生命充满着期待,惊讶,充满着好奇,充满着孩子一样童真的萨顶顶。谢谢。


二、郭涛:放下身段就对了

来这儿之前有点紧张,我在二十多岁的时候认为我自己是一个叛逆者,一个愤怒青年,对很多东西都看不惯,有自己的想法。我记得当时上大学的时候,最爱好的几件事情。第一:我喜欢摇滚乐,因为那个时期,中国的摇滚乐风起云涌,我们会感觉到非常地刺激和亢奋,我听到那些音乐后就会很躁动。我记得听平克·弗洛伊德《迷墙》的时候,我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骚动,我为什么要那么愤世嫉俗,那么生气?还有就是喜欢跟我的一些哥们儿、好朋友们一起排演实验戏剧,我们认为实验戏剧就是反叛,就是把传统的戏剧反过来,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作为一个年轻人的一种想法,一种爆发。

我记得当时排演一个校园戏剧,也叫实验戏剧,叫《等待戈多》。那个时候,非常地穷,真的穷得可以说叮当乱响。一千块钱演出一个话剧,你们相信吗?我们这些哥们儿,晚上饿得实在不行了,大家就用一个大锅来煮方便面吃。可能石头喜欢方便面,就是因为遗传我这一部分吧。方便面也没有什么营养,然后在里头随便打几个鸡蛋,没有菜,我们就翻墙出去偷菜,偷完菜回来以后,把外头的白菜帮子全撕掉,把里头的菜心拿手一抓,就放锅里煮,感觉非常地香,非常地好吃,那是我吃到最好吃最好吃的面条。

那种经历虽然很辛苦,但是大家确实是在一种很亢奋的创作状态里去做事的,当然的确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尤其是很多的女孩子。就觉得你们这些人太厉害了,居然不吃饭还能够天天排演出这么好的戏,自己感觉到很荣耀,还有很多的满足感。

大学毕业以后,我又非常顺利地跟张艺谋导演、冯小刚导演合作了几部电影。我的起点很高,所有人都对我敬而仰之,把我当成戏剧学院的一个奇才,我的老师们都说,下面的同学你们看一看,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学生,他现在怎么怎么样。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在一种不可思议的、莫名其妙的荣耀和自尊心的满足里生活。

记得当时我住在一个非常小的平房里,那是我们单位分的宿舍。排队的那些采访记者,大概(多到)拐出胡同来,那个时候自己真的有一种很骄傲的感觉,觉得我终于出名了,我终于长大成人、证明自己了。但是到了大概不到三十岁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中国电影也是进入到了一个低谷,很多的片子来找我,是我不太满意的,也是不想接的。

我记得有一次是一九九几年的时候,我在上海。有一个戏我是(同时)演了一个哥哥和弟弟,是双胞胎,非常有意思的哥哥在上海滩是白道,弟弟是黑道。两个人在互相地打,那我白天拍哥哥,晚上拍弟弟,这样没完没了地一直在拍,结果拍到后来,我说,不行导演,我坚持不住了,你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好吧,晚上回去睡不着觉,自己一个人走在上海的小街道上,没有任何人,买了一点啤酒,一边走一边自己在想,我白天演哥哥,晚上演弟弟,我是谁?那时我真不知道我是谁,我郭涛到哪里去了,所以当时我的精神状态,大概就是这样的,有点找不着自己,有种迷茫的感觉。

可能在座的朋友都不知道我是一个离异家庭的孩子。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家里)更多的是争吵打闹,我不知道一个正常的家庭生活是什么样的,我未来的情感是什么样子,非常迷茫,有的时候也很痛苦。我想可能这种迷茫一直延续到我大概二三十岁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另外一半,自己的很多很多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可能是因为前面的工作给我带来的那种荣誉或者是收获,太迅速,太快了。我在这种迷茫的过程中,好像真的找不到一个途径,总感觉自己前面是黑黑的一条道,始终往前走,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自己不停地一直要努力地往前走。

我记得有一次孟京辉来找我,他想排一个话剧,在1999年的时候,话剧的名字叫《恋爱的犀牛》。我那个时候在开一个酒吧,因为我喜欢喝酒,总是想在那种比较迷茫的时候,用酒精的方式来刺激自己,让自己睡着,让自己麻木一点。每天把自己喝得烂醉,晕乎乎地回家,好去忘掉自己在当时的烦恼。我看到孟京辉的时候,我一个人在酒吧的舞台上跳舞,一边喝着酒,一边在跳,一个人跳了一个多小时。跳完以后,我满身是汗,其实更多的是泪水,那个时候孟京辉拍着我的肩膀,他说,2000年新的世纪,马上就要到来,我们难道不做点什么吗?你就想天天这样去喝酒,天天在这样一个灯红酒绿的环境下宣泄自己吗?你原来对于戏剧、对艺术的追求,到哪里去了?说得我好像感觉有点毛骨悚然,因为确实我当时的精神状态和生活状态都不是太好。我就在想,那么我们排演一个话剧吧。这个话剧我不是为你,也不是为我。也许是在为我的心中的那个人,去较劲,去做一件事情,来证明自己吧。

那个戏,到现在为止对于我来说,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愤怒,一种宣泄。就像在剧中的马路,这个人物一样,女孩子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没完没了地去追求她,其实就是好像自己跟自己在较劲。新世纪来临了,一切没有改变,过去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我说我该怎么办,下面,还要去再排演一些你自己认为好的东西吗,还是随波逐流就这样走下去?

2006年年初的时候,又遇见了我人生当中,非常好的一个哥们儿,那就是宁浩导演,于是乎就出现了《疯狂的石头》这部作品。我记得非常清楚,第一次见面交流的时候,他在不断地跟我讲戏,他说哥们儿,你来演这个戏吧,你是我见过最牛的演员,我是看着你戏长大的。说了一个多小时以后,我脑子飞了,我就在想,他跟我说的这个戏,我怎么好像似曾相识啊,这个角色,好像就是为我写的似的。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你不是就是想要做这样的戏吗?你不是就想干这样的事情吗?有这样一批好哥们儿,大家一块儿去努力做嘛,自己想飞了,想开了。后来脑子回过神来的时候,导演说大哥,你觉得这戏怎么样,我说好,但是我没听懂,我说不过没关系,我很喜欢这个戏,我们来一块儿玩吧,他说好吧,那就一块儿玩吧。

于是乎我们就开始干了,那个戏只有三百万,所有的人不计片酬,每天都在一种非常开心快乐的,非常放得下、放得开的情绪里去创作,跟黄渤、桦哥,我们一起吃火锅,然后出去蹦迪,喝酒。后半夜说拍你的戏了,直接杀过去拍戏,所有的东西都那么的放松、自然、开心,没有想过任何的外在东西,说我要在这个戏里,多么的出名,将来我在颁奖礼上要说感谢谁谁谁,从来没有想过那样的话,从来没有想过。

我们自己掏钱租了一个酒吧,动员所有身边的业内人士说来看这个戏,给我们做做宣传。那时候感觉,就像是我重新开始起步,从我第一部戏那样的一个起点开始做起,一点一点地把《疯狂的石头》展现给了大家。但是在那个过程当中,我跟我的这帮哥们儿,结下了一生的友情,可以说我现在跟黄渤、跟宁浩我们可以不再见面,我们平时也不打一个电话,但是只要宁浩一个电话,你让我演一个死尸我都愿意,真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关于我情感的归属,我一直非常地纠结,也非常地拧巴。直到有一天,我见到了我现在的爱人,她是一个学理工的。这在我过去是绝对不能够接受的一种人群,因为我是搞艺术的嘛,搞艺术的人一定是(生活)在一种鲜花,浪漫,音乐,掌声里。而她呢,往往我跟她讲,哇怎么怎么怎么样的时候,我说你能明白吗,她说你喜欢就好。最有意思的一次经历就是,我跟我母亲的关系虽然很好,但是难免会母子之间会有一些矛盾。有一次我在开车出去的时候呢,我的女朋友在后面,我母亲在我的旁边,我开着车,因为很小的一件事情争吵起来了。可能因为我们都是搞话剧的,声音比较响亮,然后跟她越说越激动,而且有点危险,在三环路上。这时候我通过反光镜,看了一下我老婆,我后来的老婆,她(居然)睡着了。我不知道是怎么样一个(女孩),好像、也许是老天爷,给予我们的安排,碰到了她这样一个非常温柔、体贴的,能够懂你的心的,而且能够融化你的这样一个女孩子,我感到我很幸运,真的[

]。

一个男人的成长有的时候是需要一种精神来寄托的。比方说,你有特别拧巴的时候或者是特别有奋进、有想法的时候,一定要放下架子,放下包袱,努力往前走。但是我不希望大家去较劲,因为我就是一个较劲的人,我用十年给我换来的经验,在这里,也许可能对某些跟我同样经历的朋友们会有所启迪,有所帮助。生活不能够较劲,放下来才能够走得更长远,平实的生活才能让你感受到真实的情感;爱人不一定是非要轰轰烈烈,山盟海誓的,适合你的就好,谢谢大家。


三、徐帆:较劲才有福气

谢谢大家 ,我看到刚才的那个短片介绍。我是冯小刚的媳妇,我也是孩子的妈妈,但今天在这里我是作为演员徐帆跟大家交流。

做演员是我从小的梦想。小的时候,因为爸爸妈妈工作很忙,晚上演出的时候,家里没有人照顾我,他们就只好把我和弟弟带到演出的后台。把我放在一边,他们在化妆、在准备,所以在台底下看妈妈演戏的时候,看妈妈的步伐像飘一样,我觉得好女人、好美,我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在舞台上表演。

可是十一岁的时候,一次晚饭后我爸爸的同事叫爸爸和妈妈说:“你们俩赶紧到剧团的排演场去。”说要看一个学生,非常漂亮,白白的一个女孩子。妈妈的同事跟她说,这个孩子真像你小时候,你刚进剧团时候的样子。但我站在妈妈的身后,我心里在想却不敢说:妈,最像你的应该是你的女儿,应该是我。这话可能到今天也是我妈第一次会听到吧。后来我知道湖北戏曲学校在招生,招两个科,一个京剧科,一个楚剧科。

知道招生以后,我就问我妈(可不可以报名),我妈肯定会跟爸爸沟通,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不行,爸爸不希望我做这一行。但是我又特别想,我就耍小孩子的心眼,就想那我去报京剧科,因为我爸爸是表演楚剧,他肯定会不知道。因为当时我的年龄是算偏大的 十二岁,其他都是八九岁的小孩,老师说,我扶着你下腰。我的脚在这,我的手胳膊在这,老师说,嗯,不错,像长江大桥一样。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像长江大桥,老师说你这距离多远啊,太远了。

于是我就偷偷地加紧练习,有的时候就套老师的话,那有的人天生就这么硬,他靠什么能把腿练软?老师说晚上睡觉拿一根绳子,把一条腿放在脚的那一头捆住,把要掰的这一条腿放在这上头,之后将绳子拽在自己的手里 ,一点一点地拉,你觉得可以不那么费劲了,再往底下拉、再往底下拉。说完了我就记住了,就按老师说的方式去练,每天这么一点,每天这么一点 ,大概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我的腿也可以拉得跟我的身体是平行的,等又过了一个月,我的腰也是能够把着自己的脚后跟了。

这是现在回忆才明白,父母为什么不想我继承他们的事业。我在艺校的那三年,我非常地开心。正当我开心地觉得以后还可以学整出戏的时候 ,一个夏天我妈跟我说,你们学校解散了。我说什么叫解散 ,说你们这个科没有了,我说我还想上学。在这种时候,我看见我爸爸跟隔壁武汉话剧院的老师们有过交流。等到回到家里的时候得知,武汉话剧院的老师让我去考武汉话剧院的学员班,我就去了考。我觉得这一个过程我都是稀里糊涂的,而那几年我也在武汉话剧院的舞台上帮着一起演出,得到一些锻炼。

在1986年跟武汉话剧院拍一个电视剧,碰到了现在北京人艺的演员,杨立新。后来等他拍完戏回去的时候,给我写了一封信,就是说徐帆,现在北京人艺在招生,因为有三个学生到了甄别期被甄别了,所以需要补招,你愿不愿意来考?我当时在住院,就想赶紧脱离,我就跟他说,我想去。但是这个时候,我不再像考戏校那样要跟爸爸妈妈说,我怕他们不同意,我也不敢跟剧院里任何一个人说,因为我怕说出去了,首先是我去不了怎么办,如果我去了考不取怎么办,怕人笑话。所以很多的事情,我都是先做了再说,不管成不成都是另外的事情。当时走没来得及告诉杨立新,但是我记得,杨立新说过剧院其实是离火车站挺近的。

我下了火车以后不知道往哪走,我没来过北京,也不分东南西北。但是我去问路人家会跟我说冲南,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北京站在往人艺去的地方是冲南还是冲北冲东。所以我就说,好,谢谢,麻烦您只告诉我现在要去人艺的方向是冲前走,还是冲左走,还是冲右走,人家说您朝前吧。好,我就朝前走。我说大概得走多少?有几站地,反正这不远不远,都说不远。好,我就走,但一直走到我觉得肠子肚子都快拽出来的时候,才到灯市口。

生活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我突然看到武汉话剧院的副院长从对面走过来,因为我头一天还碰见他了,他说干吗呢,我说我住院了。可是第二天就在另一个城市碰见他,他说你怎么住院住到这来了,我说我就是临时有个事来看一个朋友。我撒谎撒不圆,太痛苦了,就是支支吾吾,但是院长也没有说什么,肯定是不知道我来考试的。之后我找到了北京人艺。在我找杨立新的时候,杨立新(同事)说,你等一下,他可能在剧场里看电影。我等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杨立新出来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说了这些让我去考试的时候,我说现在不行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心慌得不行。所以我觉得,杨立新是我一辈子要感谢的人,他完全让我的命运得到了巨大的改变,就像《唐山大地震》里头说的,我一辈子做牛做马,我也要报答他的恩情。

考试结束后,有一个老师跟我说,明天复试的时候,我希望你化点妆,别这样白不呲咧的,这样不好看,我说好好。我其实是一个内心很较劲的人,这种考试,是老师考我,同时我也在考老师。所以我第二天在复试的时候,我仍然没有化妆,我觉得我就这样。所以在考试的时候,老师在看着我的那一眼的时候,白了我一眼,马上就不再搭理我了,但是就这一眼我就记住了。我就是觉得,不管成绩如何,我就是要掌握自己,一定不能失误。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请来基辅剧院的总导演,帮我们班排练《打野鸭》。当时我们的主课老师苏民老师向他推荐,让我演女主角,但是他就是不用,当时我在课堂里头坐了一个星期,这个导演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后来我觉得,不管你待不待见我,我再坚持一个星期,我一定要听你跟其他的同学是怎么讲解这个人物。在那两个星期中,我把所有人物在我的脑子里演了无数遍,我觉得我就是自己的观众,在看自己演戏。

从那个时候,我明白就是要学会看自己演戏,所以我跟老师请假说我想回家,我的妈妈身体不是很好,因为她演出量特别大,太累了,有美尼尔氏综合症,病犯躺在床上躺了两年。之后好不容易好一些,继续表演,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有戏演了,于是就做一些手工,我记得当时就看到我爸爸买很多叫铝合金条,他用锯子锯,用来做相框 。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看到那个情形的时候,我都傻了,我完全没有想到在台上那么光鲜亮丽的演员,现在竟然开始做手工,我突然有一个很大的失落感。所以那时,我就想自己上的大学一分钱都不能让他们花,三天以后我就跟我妈说,妈,我想回学校了。我妈说,你要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我就简单地跟我妈妈说了一下。而这个时刻最重要的,我爸爸说了四个字,不卑不亢,这四个字,一直到今天都让我受用。

从那以后我在学校里就很自觉,我跟老师说,可不可以带着我去做一些可以赚钱的工作,老师说你钻钱眼儿里头了。我说我就是不想让我爸爸妈妈付学费。老师一听反正也说得挺实在的,就说行那我们配音,你可以参加吗?我说可以。后来,只要是课外时间,我就去参加配音,而这也给了我很好的锻炼机会,再后来给《超人总动员》配音的时候,一部电影我三个小时就完成了。我其实觉得有的时候,我在较劲的过程中,有时候也觉得挺不好的,因为较劲的时候在别人看来,会觉得你怎么那么任性。

现在突然想起来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我们在排练《海鸥》的时候,剧院里只有两个宿舍,一个是男生宿舍,一个女生宿舍,我们女生就是十一二平米,五个人在里头,还有陈小艺、龚丽君。我们三个女生搬进来,一看说这怎么办呢,条件怎么还不如学校,学校还有一张床、一个书柜。当时我们就说要找剧院谈。结果她俩都说有事出去,只剩我一个人了。怎么谈呢,她们给我出主意说你就把我们说的这些都说吧,我说好。该到训练的时间,我就不下楼,之后濮存昕和修宗迪,张宗云老师就上楼找我,说徐帆你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叫上班了吗?我说我知道 ,但是你知道吗,我没地儿住,说你怎么就没地儿住了,这不是地儿吗 ?我说你现在看着这是我一个人,其实我们有五个人在这住。完了你再看看我们的男生,十个人住一个屋子,还不如我们学校呢。他们说到时候再说,我说不行,现在我们没有办法,大家不都那么艰苦吗?我说有一个房子空着呢,他们说那我们了解,这样我就下楼了。但是我跟着他们一路下楼时,一路上我都在想,我可能会失业吧,没有人这么跟剧院的老演员们、领导们这么说话。另外还是一个这么困难的事情,但是我都顾不上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样 ,后来两个人一个房间 ,男生的也解决了。我说,太好了。

我其实是一个挺絮叨的人,我讲了这么多从小的时候到上大学到进北京人艺的经历,我其实只是想说,有的时候我们对自己其实可以多坚持一下,这样就能看到前面。我在第一次跟冯小刚导演合作的时候,是拍《一地鸡毛》的电视剧,那个戏因为跟陈道明老师合作,我觉得他太有名了。我看着他,就哆嗦。我记得有一场戏,冯导演让我从这个位置走到那个位置,我要一边走一边跟陈道明老师说话,陈道明老师在那边炒着菜,还要回过身跟我说话,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我从这儿到那儿的过程当中,要把位置走准确,还有时间的点要掐在我们正好有一个换位的地方,我因为太紧张了,这一个镜头其实呈现在大家面前可能只有两秒钟,但是我拍了七遍,当时冯小刚导演跟我说,你作为一个演员,这个是最基本的,你让人家陪你拍了七次,你自己觉得合适吗?我当时觉得地上要有个缝我就钻进去,但是我很清楚他说的真的非常对,我就是觉得这是一个对专业演员的要求。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对自己发誓,我绝不让任何一个导演,为这些小事情来跟我说不对。

所以从那以后一直到今天,我所有拍的戏,没有一个导演说位置不行。要作为一个专业演员的话,必须把所有的东西都在平时练好,所以我也希望年轻的朋友记住,你们要在年轻的时候,把很多你以后需要的习惯早一些练成。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特别,就是这么?里吧嗦的,在上到舞台之前,我真的特别忐忑,就像刚才跟小撒说的,我其实不知道大家喜欢听什么,在我们沟通交流的时候,也谢谢你们帮助我成长

原创文章,作者:托尼斯,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14147.cn/lizhiyanjiang/202016438.shtml